默.

写文

一些雪国。2023年了,谁还在为雪国流泪。

雪国列车/一建钟琴

再见爱人。

国仔视觉。

有的人说着说着,笑过了一生,有的人爱着爱着,爱成了故人。


我叫王建国,是一个搞笑的人。

曾经以为脱口秀是我的全部,搞笑就是我的人生,遇到什么事都笑笑,遇到什么人都笑笑,随口说一个谐音梗,随口把自己的内心活动说出来,随口让别人发个毒誓,用三天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,用一生证明只要年少就不会遗憾。

我从来没奢望过世界上会有另外一个我,做着我从未做过的事,在我的世界里,一切都是平淡的。

后来我遇到一个人,看到她的笑,像是叹息间跌宕的月光,像是冬天有关于春天的张望,一霎那间,她的笑容似乎有关于我。我出神的望着她的笑,出神也只能用晃神隐藏。

那是我第一次遇见李雪琴,在脱口秀大会的后台,那个嗔痴哭笑杂糅的地方。

我望见她的背影,总觉得是望见了自己,相似的背影,相似的发型,相似的口音,那似乎是另一个我,那个我不为想梗发愁,总是大大方方,笑的那么真心,像是东北辛辣的白酒,炙热、滚烫的像疯子一样在我心里高歌,唱着一个姑娘对生命的拥吻。

那一刻我知道,我爱上了一个人的笑。

那天她登台,用懒洋洋的声音自我介绍,观看的人们都说她像我,长得像,口音也像。我第一次由衷的笑了,她不像我,她属于山川,而我生而属于人海。

后来CP也炒起来了,面对嘉宾的调侃,我每次都装作生气的说一句啥玩意儿。

言不由衷,像苦涩的吻痕,爱意泣诉在欢笑声中。我们只口不提,只是独自在雨幕中,走得好远。

有一次在后台,我笑着问雪琴。

“雪琴,你知道吗?全世界都让我去爱你。可是、可是我,没办法爱你。”

她自顾自地笑了。

“傻瓜,我、我怎么会不知道呢。”

看着她远去,看着她迈着懒散的步伐走向舞台,我有些恨自己,一直当这是儿戏,也只能让这是儿戏。

我的一生就是个笑话,我说得好一场场脱口秀,却一不小心把人生也说成了脱口秀。我想,我们的爱也是场笑话吧,那只是一场殒落的梦,不经意间,这场梦就蹉跎了时间,蹉跎了你我。

我想起我们的CP名,雪国列车,可是雪琴,雪国的雪太寥落,太厚重,寥落到我孤孤单单的留在原地,冬天也遗忘了你的脚印,厚重到我这个胖子无法爱你、无法拥吻你。爱把我们推向高塔,万丈之下是人海,山川在海的另一端,可生活却死命将我往人海里推。于是我说,罢了罢了,再见爱人,再见这场荒唐梦。

可是李雪琴你曾知道吗?我多么希望这场梦是真的,哪怕蹉跎了这一生。我同你爱过,哪里还敢说风月蹉跎?

我也想留在这里啊,可是雪国的天太寒,我好冷啊,我想,我要回去了。

那天在节目里,我说我一无是处,只会搞笑。也不知道你爱我什么。

我一无是处地爱你,一无是处地看你转身离去,一无是处地看你笑着挥挥手不说再见,只说会记得我多年,一无是处的留在原地寻着早已走远的你。那天我看向你,我想不出谐音梗来赘述我的心情,都太贫瘠,太凉薄。

那天我登台,我拿我们开玩笑,说不如我写500遍你的名字,你也写500遍我的名字。我说人算不如天算,说500乘3不等于1200,观众笑的好开心,你也是,可谁又知道呢,我在心里,将你的名字,重复了500遍。

我不会说我爱你,可你的名字,却总充斥着爱意。你的名字,也是留给我的,唯一的回忆。

后来,雪国号列车没有发车,你也走远了,我望着那辆永远赶不上的列车,想象着临窗的景色,不知不觉中,我的眼中藏了一场,盛世的坠落。

我们是经年间的匆匆一场,潦草书写着春天对冬天的爱恋与遗忘,我只能用一个笑话仓皇收场,请别爱我,我满赋荒唐。

现在是脱口秀大会第五季,我想着那个姑娘。

这一季在青岛录制,有一次我去看海,我才发现,月亮从来都不属于海,也不属于夜晚,更不属于天空,所以我将你给的爱意还给潮汐,望它在潮汐涨停,风声起落间,续个结局。

就像一瓶苦酒与一瓶烈酒,遇见了,也混不出甜味,只得品品狂欢后的涟漪,也是苦涩的,仓皇的没了踪迹。我的灵魂浪迹在潮水间,像是天边摇摇欲坠的星。

我想着海浪给这个故事续的结局。后来,娱乐热度渐渐散了,那个叫王建国的男孩还是那个少年,还是常年足不出户宅在家里,也许正如他所说的,只要还是个少年,就不会觉得遗憾。

那个叫李雪琴的姑娘上了更多的综艺,甚至说起了东北口音的rap ,结交了很多朋友,也有了新的CP。

他们如往常一样,偶尔会想起对方,想起那个荒唐的夏天。回忆也只是擦肩而过,之后他们一个回归人海,一个拥抱山川,年年岁岁,岁岁年年。

也许不甘平淡的终将灿烂的淋漓,终究过时的终将在角落里寻着自己的孤寂。

可是雪琴,我看着你灿烂,我也便不再孤单。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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